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君臣二人深沉的目光。
被谈论的贾琏本人此时却陪着林黛玉回了苏州老家。
时光荏苒,一晃已是七月。
京城外,一处隐秘的田庄。
王熙凤躺在浸满汗水的褥子上,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嘴唇被咬出了血印。
一阵紧似一阵的宫缩剧痛,如同有刀子在腹内翻搅,将她所有的体面、算计和强悍都撕得粉碎。
「啊!贾琏!你个天杀的王八羔子!」
「挨千刀的混帐行子!你倒是快活了,留下老娘在这里受这等罪!」
「老娘为你贾家当牛做马,临了生孩子还得像做贼一样!」
「你个没良心的种子!你在扬州倒是风流快活,知不知道老娘要疼死了!啊!!!」
接生婆和几个心腹陪房吓得不敢出声,只能连声劝慰:「奶奶,省些力气,快了,就快了啊!」
产房外,平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踱步,双手紧紧绞着帕子。
里面每一声痛呼和咒骂,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是既担心凤姐儿的安危,又怕这叫骂声传出去,更忧心着府里那边的动静。
时间在煎熬中一点点流逝。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婴儿啼哭声从房内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