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喘息着,擡手指向书案上一摞纹丝未动的卷宗。
「我这一病,许多人便按捺不住了。官仓那边,近来怪事频发,不是守仓兵丁莫名昏厥,便是盐包无故受潮,秤砣失准,更有人夜见『鬼火』缭绕,磷光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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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流言四起,皆言是我林如海行事苛刻,触怒了盐神,乃至鬼神显灵降罚。」
「盐商藉机发难,拖延缴税,上下官员离心离德,我这盐院之令,已快出不了这衙门了!」
「此案不破,人心难定,盐政......便是一盘死棋。」林如海脸色难看,默然摇头。
鬼火?贾琏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莫非这世上真有鬼神?」
思忖了片刻,贾琏又道:「姑父,会不会是有人装神弄鬼,意图搅乱局势,阻挠公务。」
林如海苦笑:「我岂不知?只是其手法诡谲,难以捉摸。我派去查案的人,要幺一无所获,要幺......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林如海越这幺说,贾琏就愈发好奇,他还真想看看这个鬼火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黛玉轻柔而担忧的声音:「爹爹,该用药了。」
门被推开,只见黛玉亲自端着一碗汤药,与紫鹃一同走了进来。
见贾琏也在,微微福了一礼:「琏二哥。」
贾琏见黛玉眼眶红肿,一看就是昨夜又没少哭。
「妹妹可是昨夜又忘了为兄的话!」
黛玉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低下头不好意思看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