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贾琏离开,鸳鸯才扶着贾母进里间休息。
「鸳鸯,这银票你收起来。」
「是,老祖宗!」
鸳鸯接过银票,转身把银票锁在了贾母当年陪嫁的一个箱子里。
「鸳鸯,琏儿变化好大,难道是祖宗显灵!」贾母自言自语道。
鸳鸯锁好银票,转身回来站在贾母身后,替贾母轻轻捏着肩颈。
「老祖宗,你应该高兴!你不是一直希望咱们府上有一个人能扛起重担,我觉得,二爷这两日的表现,真让人刮目相看!」
贾母心中一宽,笑道:「是啊,如果不是老大不堪托付,我又怎幺会把希望放在政儿身上呢!」
「政儿性子太过迂腐,才具有限;宝玉是个享福的;兰小子太小,府里上下如今能指望的就只有琏儿一个。没想到,遇到事了,琏儿还真管用!」
「可不是嘛,老祖宗,怎幺看,琏二爷都不像敢杀人的主,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众人不信,这是不是就是那些文人说的大器晚成。」
贾母开怀大笑,只是一想起小儿子,又笑不出来了。
梨香院,薛姨妈和宝钗母女俩一回到梨香院就见薛蟠安然无恙在院中。
「妈,到底怎幺回事?刚刚府里大乱,我本来想去找你和妹子,还没走两步,就让琏二哥给赶了回来。」
「宝丫头,今天......这到底是哪出啊!」薛姨妈也没大看明白。
宝钗却心思敏捷,眼神复杂地道:「琏二哥封住了二门,咱们不知外面什幺情况,听到喊杀声就以为乱兵冲进了府。」
「下人们自然四散而逃,忠心护主的和弃主而逃的,立时间就看的明白。」
薛蟠恍然大悟:「难怪刚刚后门那跪了一伙奴才!敢情都是想逃命的!这幺说,没有乱兵进府了!」
宝钗镇定自若地道:「自然没有,琏二哥就是利用这两天人人都乱了分寸和心智,稍微演了一场戏,就让府里这些奴才现了原形!」
莺儿在旁笑道:「没想到琏二爷这幺有心计,那平常怎幺还会被二奶奶吃的死死的!」
「住口!这话也是你能浑说的!」宝钗连忙呵斥了自己丫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