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高考顺序来,第一门语文,这是所有人都能较快进入状态的科目,心理上不会过于紧张。
考完出来去吃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笑呵呵的模样,杜恒做的磕磕绊绊,毕竟大梦二十年,正儿八经写作文,还是头一次,比修电视,那可生涩得多。
要不是这几天一直都在写字,说不定作文还没写完,这手就会酸涩无比。
终归写满了,多少分,未知。
到了晚上,情况发生两极反转,从教室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在唉声叹气,纷纷言说这次不可能考及格。
若说有谁例外的话,那便是只有杜恒,以及常年冷着脸不说话,但开口时恍若小嘴抹了蜜的许清越。
当然,杜恒是因为大部分题目都不太会做,除去几道送分的基础题,余下连蒙带猜,即便如此,还有两版A4纸大小的地方,只有【解】字。
早就是做好了一塌糊涂的准备,杜恒的表情自然是波澜不惊。
但见旁的人表情不似做伪,心下暗暗猜测,是不是学校老师怕他们寒假过得太舒服,给了个下马威,好好警醒一下。
而接下来的发展,也印证了他的猜测,理综也是难出天际,英语无感,但唧唧呱呱用磁带机播着不怎幺清楚的带子,听力做起来也蛮头疼。
只能凭着感觉瞎蒙。
收拾好东西从考场出来,见三三两两都是往宿舍或者食堂走,杜恒也没有回教室,而是转身准备往校门去。
至今他还不敢再次挑战这老厕所,渐渐跟上了许清越的节奏,喝水都是浅尝辄止。
但一场考试下来,精神间陡然放松,这膀胱多少有点要造反的意思,但于杜恒而言,却是种病态的享受。
扎了一个肾,年轻的时候不觉,等到中年,才晓得尿不尽的痛苦。
如今能感受到活力,不说迎风尿三丈,至少不会滴滴答答。
只是,才走到樟树大道的尽头,便是为人给喊住。
「杜恒,等一下,我们聊聊。」
扭头去看,发现却是班主任徐胜利。
「关于许清越的事情,你之前在松湖中学,应该不认识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