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院落,其实各家只是扎了点篱笆以做区分,并无多少隐私,扭头就能看见。
杜恒新租的这边,只有光秃秃的荒地,连杂草都没,仅仅有个水泥做的洗衣池。
倒是隔壁许道士家,借着晦暗不明的余光,稍能看见点地里面有着一垄乌塌菜,以及角落里面半畦香菜。
让杜恒口水直流的是,似乎还有十来株辣椒苗,隐约能瞧见上面坠着红红的果实。
将酸菜豆腐倒入小锅,放在小火炉上慢慢咕嘟着,杜恒终究是没能耐住这份口馋,下楼去到隔壁的菜地。
要是主人在家,就去打个招呼,只是眼下看着隔壁一片昏暗,似是无人在家。
这巷子,基本上是用于生意经营,平时也会住,但并不正儿八经当家,都是贴了对联走人,黄康那老头,上午就不见人影。
嗯,只当是借了,回头拿点水果送过去。
在农村这种事情却是寻常,天生地养的,说偷有点难听。
如此安慰着,杜恒已经下地开始了操作。
捏了下红辣椒,还行,手感瘪了些,但还算新鲜,摘了十来颗,似是意犹未尽,又盯上了长得正好的乌塌菜。
大冬天的,不吃萝卜,能有别的绿叶子菜吃,清爽解腻,堪称享受。
拔了两颗,杜恒在水池边拍了拍,将泥土抖落,接着便是放水开洗。
还好是夜里,若是一早,说不定连水管都冻住。
可这会儿的自来水,冷入骨髓,伸手去碰,让杜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适应下才是稍好些,赶紧洗净沥干水,杜恒转身准备回屋,却忽然顿住脚步,神情亦是僵硬起来。
不晓得什幺时候,许道士后院的门扉处,倚着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