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美到惊心动魄的瓜子脸,稍有些神来之笔是左眼下长了颗淡淡的痣,将之从峭壁雪莲的遗世气质中拉回,略带一丝娇俏可爱。
穿着白色的全身羽绒服,并不显臃肿,反而将高挑的身材完美展示出来。
杜恒看得仔细,发现少女的脸颊似乎染上了薄薄一层的红晕。
心头闪过个想法,从穿着上看也不像是屋内那对野鸳鸯。
毕竟这明丽皎洁的样子,就不太可能做这种事,再有...衣服也不方便。
他这个角度低头看过去,恰好是瞧见到膝盖的羽绒服下,穿的是牛仔裤,好看不好脱。
莫非是比他更早一步到达战场的战地记者?
抱着木柴的话,兴许是来搬柴火的,做饭晚的人家,倒也正常。
这时。
高出路坝下几十公分的土路上,三人似乎也是犹疑起来,开始了嘀嘀咕咕。
「是不是搞错了?不是这两人。」
「什幺搞错了,刚刚你没来,没听见那门撞的框框响,别看模样长的好,到床上还不知道怎幺个骚浪贱。」
这是那名穿着红袄子,嗓音粗粝的女人所说。
果然,同性相斗,才是最狠的,言语之间的羞辱,直往心窝子里面刀。
到这里,杜恒反而嗅到了点阴谋的味道,哪有抓奸不认识正主的?
不过,事已至此,他反而镇定下来,这不知道是牛棚还是柴房的地方。
有门的那边对着山,林子黑漆漆的根本瞧不清什幺。
估摸着里面那对野鸳鸯趁着注意力被自己吸引,早就已经溜了。
要幺就是收拾过整理好衣服,打死不认还真拿他们没办法,毕竟,抓奸在床。
至于自己,从老水家出来才三分钟不到,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至于当自己是个快枪手吧?
一旁的少女眯了眯眼睛,同样的闭口不言,倒是让杜恒有些意外。
寻常女孩早就是开始了辩解,或者被刚刚那句带着羞辱味道的话给惹恼,殊不知,吵吵嚷嚷才是乱了阵脚,毕竟对面人多势众。
要是对方就一个人瞎咧咧,杜恒自己早就是上去甩个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