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还真想和你谈一谈国事。」司马光脸色极其凝重。
「兄长请讲。」
「裁撤冗官,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不说什幺。这些寄禄官整日空耗朝廷俸禄不说,还侵占百姓田亩,搜刮民脂民膏。要我说裁撤还是便宜他们了,就该依法论罪。」司马光义愤填膺。
他看着王安石,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些真正在做事的差遣官,有许多本无过错,为什幺也要被裁撤?」
「冗官,何为冗?多余者。」王安石面色严肃,说得毫不留情:「哪怕是这些差遣官,其中许多也是没有必要设置的。他们相互掣肘,内斗成风,如此下去还如何治理国家?
就拿州事来说,知州一开始是为了分割州里的兵权。可是时至今日,不少知州开始插手州事。
州里大事本就需要刺史和通判共同决议。如此,一州便有了刺史、知州、通判三个长官,兄长说说,这合理吗?」
「所以你就在奏疏里写,将州兵权收经略使统领,知州全部裁撤?」司马光表情十分无奈。
王安石看着司马光,良久,点了点头:「对啊。」
司马光:「你…我…嘶…」
果然,确实不能跟他聊国事,否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两人毕竟只是政见不和,既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深仇大恨,司马光也不再纠结。
……
此时,曹家后宅靶场。
箭矢破空之声连连响起,只见多支箭矢被放出,扎到了靶场内的草人上。
「三十支箭,郡主中了二十支,郡主箭术又进步了。」身穿劲装的侍女,看着张弓搭箭的赵徽柔说道。
赵徽柔甜甜一笑,擦了擦额间细密的汗珠:「还是姐夫这里好,我在家想碰这些东西,母亲就要唠叨我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