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休沐之日,是时年关将近。
这一段时间,王安石过得很不好,因为他在汴京官场的名声崩了。
不同于盛纮的宠妾灭妻被人取笑,王安石是遭人嫉恨和畏惧。
前些日子,王安石再次上疏裁撤冗官,再次激起了汴京官吏不满,直接在下朝的路上堵住了王安石。
「王安石,你非吏部官员,仅仅是一开封府推官,有什幺资格干涉吏部裁撤官员?」
「正是,朝廷裁撤寄禄官我等并未反对,但我等都是治事之官,你凭什幺上疏要求削减我们的俸禄?」
「诸位,听说开封府的吏员也被王推官裁撤大半,多少吏员失去营生,一家难以糊口啊。」
......
王安石看着围住自己的官吏,面色冷淡无比。
今天这样的场面,他早就想到了。
「对了,听说王推官之前给陛下上疏,言『善理财者,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说什幺不需要给百姓加税,一样能使国库充盈。」
「说到底不就是管仲那一套吗,表面上不征税,实际上百姓的存银还是被搜刮走了。」
「我等俸禄被削减也就罢了,还要如此搜刮百姓。」
「还有呢,咱们王推官上疏要打击私盐,将盐务收归朝廷。」
「诶?盐务收归朝廷是好事啊,这有何错?」
此时,两个官员开始一唱一和。
「哼,听上去自然是好事。可是如今未禁私盐,盐两文钱一斤,收归官盐之后却是二十文一斤,这是什幺?这叫与民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