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事,那是铁壳放鸡蛋,万无一失啊!姑姑你就放心吧!」
那拉氏心更沉了,细白的手指揉捏着眉心:他这个侄子什幺德性,做姑姑的最清楚了。她能放心才是见鬼了呢!
但凡纳苏肯靠谱一些,也不会还在干清宫看大门。傅恒在纳苏肯这个年纪,已经是内务府总管大臣了。
那拉氏严肃起来,向纳苏肯问道:「你在宫外都向哪些人传谣?」
纳苏肯掰着指头开始算:「八大胡同的嫖友、红颜、大茶壶;
戏院的票友、戏班、跑堂;
赌档的赌友、打手、放贷的;
澡堂的澡友;茶馆的茶友;酒楼的……」
皇后听得满脸黑线:「这北京城的闲汉都是你朋友吗?」
纳苏肯叫屈:「姑姑!谁叫宫里闲汉多呢!本来是京外的汉军出旗,后来北京城的汉军也要出旗,那帮人还不死心,天天挖门盗洞找关系。像苍蝇似的围着我,我想着不用白不用……」
见纳苏肯还得意洋洋的,那拉氏气的把护甲都摘了,反正指甲早劈了,留着这玩意儿装样子而已:
「二十啷当岁了,你人怎幺就长不大!这事儿,不上秤没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纳苏肯嘴硬道:「顺天府已经查过一拨了,应该没问题吧……」
王守义在旁忍不住开口道:「纳大人,主子可不是吓唬您。听说宫外的符咒案,万岁除了下令顺天府、步兵营,还动用了粘杆处去私下调查。」
「粘杆处?!」天不怕地不怕的纳苏肯终于有点慌了,那可是他们这代八旗人的童年阴影。小时候哭闹不睡觉,家里人就吓唬「再哭,粘杆处的血滴子就来抓你了!」
刚才还斗鸡似的纳苏肯苦着脸不说话了。
十二阿哥永璂却开始东张西望,直到看到站在王守义身后的李想,眼睛一亮:「那天来阿哥所找我的小太监,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