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看到了,这慎刑司里从堂官到笔贴式,从太监到苏拉杂役都忙得是脚不沾地。天天都有新案子过来。」
金简看三和开始推脱,火气更旺:「那咱们就等死吧!去向皇上请罪!
说符咒是我出的主意,王成出的人,三和大人您的坐壁上观!」
任金简喊得震天响,三和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拨弄着他官帽上的红缨,坐壁上观又不是罪。
王成知道金简说不动三和这只老狐狸,清清嗓子:「三和大人,不是我们来逼你。
就算您能从案子里全身而退,可您就没想过以后吗?
皇后翻身了,纳苏肯办好了这桩差事,下一步,不就是……」
王成指着三和的官帽:「这个位置,不早就说好了是纳苏肯的嘛。」
三和终于收起笑容:「少给我来这套!我能舍得了这身皮,你这老狗可舍不得肚里财。」
王成咯咯一笑,鸡嗓子笑得人心里发毛:「咱们是一条船上的,漏水了,都得死,谁还能威胁谁啊!
我有个主意,咱们各退一步。我这条线上,做符咒的老道死了,道观烧了……连送符咒的胡亮也死了。」
金简气呼呼插话道:「我这边也是该料理的都料理了。」
王成看着三和:「大人您呢,也不用做什幺,就跟慎刑司上下交待几句,让纳苏肯办起案子磕磕绊绊就行。
翊坤宫失势已久,查起案子来,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证据没证据。
如今宫里能找到的证据线索都在大人您的慎刑司,能支配的财物都在金简的广储司,能调动的翊坤宫以外的太监都听命于敬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