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又转向撸胳膊挽袖子的齐有礼:「怎幺着,你还想打人?打女人?你可真出息!」
齐有礼赶紧把挽起的袖子褪下。
带头的蔫了,后面的也慢慢冷静下来。
王守义看着当年废太子囚禁后的场景在自己眼前重演,活了一辈子,到老又活回来了。虽然早有准备,还是深深叹了口气:「你们那些小心思我都知道:
宫女瞧不起太监,说我们整天闷着头琢磨坏主意;
太监欺负宫女,让人家洗衣服洗袜子的。
宫女里面,太监里面,也是老人欺负新人,互相踩。
多少辈儿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之前懒得管。可现在不一样了!主子出了事,眼下咱们只能靠自己。
翊坤宫的宫训就挂在正殿呢!忍!我不管你们有多少委屈、怨气,都给我憋回去!
闭宫的锁链比胳膊都粗,你们可以试试,真要是动起手来,打得骨断筋折,有没有人拆了锁链,进来救你!」
春苓低头抹眼泪,齐有礼噗通一声跪下:「师父,我错了。」
马存心跟在王守义后面,赶紧冲大家摆手。
春苓和齐有礼后面的一众宫女太监会意,纷纷跪下认错。冲突被压了下去。
李想旁观了整场战争,又听了王守义的话,若有所思。
回屋后,王守义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一边找一边对李想感叹道:「太监和宫女,前明还有对食呢!可到了大清,两帮人是水火不容啊!」
李想这才知道,为何之前王守义笃定,锁宫后,太监和宫女肯定会有一场大仗。
两帮人因为乾隆的区别对待,有意挑拨,早就互相瞧着不顺眼,之前都是在憋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