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久了,腰就废了,所以宫里老太监都哈腰……」
「梳头、端茶、斟水、摆膳、传事、回话……都有一定的作法。」
「还有这宫里讲话的忌讳,最要紧的是忌圣讳,不单与万岁爷的名字同音的字不能上口,太后、皇后、太妃的名字也一样。赶明儿你把这些字音给我记死了。」
「还有丧气话也不许说。」
「要学到会看上边的眼色行事,能摸出主子的心情,才算是摸到门边儿了。」
李想认真听着,给王守义倒了杯水,问道:「那什幺时候算是真正入门了呢?」
王守义眼睛一眯:「等你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就入门了。」
「不拿自己当人看,那当什幺?」
「当物件!能喘气能动弹的物件。」
「可这样活着,还有什幺意思?」
「意思?」王守义嗤笑一声,端起茶杯:「活着就是活着,要什幺意思。」
王守义看向李想:「哦!咱家知道,读书人都有这个毛病,凡事都要个意思。」
「读书人那个叫啥来着?」王守义慢悠悠喝了口水:「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太监可不行。修身,残缺之身修不好。齐家,太监哪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