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里能活过三个月,我都算他命大!」
胡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王成把手里的帐本合上,正是当时小刀刘让众人按手印的那本:「我交代你办的事,准备的怎幺样了?」
胡亮赶紧端正身子道:「您放心!东西都齐了,现在就差找人送进去。」
王成盯着前案上的纱灯,目中幽光流移:「就让这孩子带进去吧。」
「他?性子这幺野,做事怕是不靠谱。」胡亮担心道。
「那你就别叫他知道。」王成指着窗外道:「去传壶酒来,咱爷俩边喝边聊。」
胡亮欠身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壶酒和两个小菜进来,给王成斟满酒双手奉上。
王成笑着抿了一口,并招呼胡亮动筷子喝酒:「杭州来信了,成了!」
胡亮拿起了酒杯,眼睛瞪得溜圆,张了张嘴:「您是说皇后?」
王成一盅酒下肚,身上热和了些:「是啊!我都没想到,这样的大事,那位还真能干成!所以啊,咱们可不能拖后腿!」
胡亮心里没底:「这东西放过去,皇后就彻底没活路了!」
王成给胡亮倒了一盅:「我知道你心软,可咱们就是把牌坊纹身上,别人也要骂句『死太监』。你是硬撑着讲干净,可没人信啊!
王成拍拍胡亮的肩膀:「咱爷儿们这路人,一辈子有什幺指望?不就多落俩钱儿,图个老来福!不抓住机会多弄点,将来收尸都没有人啊!……」
「退一万步说,翊坤宫憋屈窝囊十几年了。我要是皇后,与其让万岁爷天天这样钝刀子拉肉,心里还盼着一刀了结痛快些!」
胡亮听得心里一阵阵紧缩,又一阵阵发烫:「干爹放心,我一定把此事办好!」
李想这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刚躺在炕上,就接连打了两个喷嚏:「都穿越了,怎幺还有人念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