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侍读说要供出孙修撰的同党,还指名道姓,只告知于我,这是为何?」
然,程道瞅了一眼旁边的毛骧。
轻声道:「太子殿下,能否暂时让指挥使大人出去?」
没等朱标回答,毛骧便目露寒光的盯着程道,手放在刀柄,只要稍有异动,随时出鞘。
居然还想要独处?
毛骧严重怀疑,这狗东西,是不是想要对朱标不利,然后拉着他陪葬。
朱标闻言,沉吟片刻过后,最终选择了相信程道,对着身旁的毛骧吩咐道。
「毛骧,你且出去。」
殿下!」毛骧急道:「此非规程,卑职岂敢让您身旁无人护持?倘若有半分闪失,陛下若知,卑职项上人头落地不说,卑职更是罪该万死啊!」
可朱标却执意道。
「毛骧,你是觉……孤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幺?」
「孤自认体魄不及秦王、燕王他们骁勇,但若连一个风烛残年、一生只知钻研典籍的儒生都抵挡不住,反遭其刺……」
朱标顿了顿,语气转冷:「那孤这储君,未免太过无用,何以承继祖宗江山之重?」
他深知自己体力不如父皇,不及皇弟们强健,若面对魁梧凶徒,他绝不会大意。
但眼前这程道,枯槁虚弱,行路都颤颤巍巍,怕是连一柄刀都难以握稳。
自己年富力强,若被这等老翁所伤,岂不是天大笑话?
毛骧还是有些担心。
「可刀剑无眼,您贵为储君,不容有失啊。」
「现在不是汉唐之时。」朱标略带感慨。
唐宋之时的文人,多有能仗剑卫道者,文武未尝分家。
可自宋朝以来,文武便分家了,像辛弃疾那般,既能诗词歌赋,也能带兵打仗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
见毛骧还是不放心,朱标也没有为难毛骧。
「罢了,你去取一副枷锁来,给程侍读带上不就是了。」
枷锁一带,就算程道要刺杀自己,自己也有反应时间。
这个提议,毛骧最终还是接受了。
于是找来了枷锁,给程道套上,为了以防万一。
还将其的手脚捆绑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