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孤?」朱标着实意外。
「是。」毛骧清晰地陈述:「程道言道,他知晓孙英同党详情。然此份名册,他只肯交予太子殿下。」
只交给自己?
同党……虽不知程道目的为何,不过,倒是可以一见。
「父皇的意思是?」
「陛下已有允准。」毛骧垂首回答。
朱标心头一松。
之前因处决韩笠之事,父皇虽未重罚,却也默示他不得随意出宫。
此刻有了父皇的首肯,便无顾虑。
他略一点头:「父皇既允,便走吧。」
毛骧再次躬身:「是。殿下,深秋转凉,请务必添件外袍再行。」
言语透着一丝周全的关切。
朱标闻言,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还是随手取过身边侍从捧着的厚绒袍披上,这才随毛骧步出东宫。
幽暗潮湿的死牢深处,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
「他怎幺这幺害怕于你?」
「他不是你的上司吗?」
李文忠瞥了一眼缩在对面牢房角落,几乎要隐入阴影里的程道问道。
程道刚进来,一进来,就被安排到了孙英对面的牢房。
且眼里流露着,对孙英的畏惧。
孙英斜倚在冰冷发霉的草席上,淡然回应:「他认为我被什幺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李文忠擡眼,昏暗中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探究,咳嗽两声,询问道:「所以,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