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道将孙英编修的奏本，缓缓推上前。
见状，孙英接过奏本，看着里面的内容。
「有错字？」
「没有。」
「我有件事，想要询问你，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孙英合上奏本，并未察觉到什幺。
便没有拒绝。
「程侍读尽管问便可。」
得到孙英的回应。
他缓缓站起身，从阴影中走出，直接走到了孙英的面前。
面面相觑，伴随着些许的口臭，他开口说道：「我想知道，我应该称呼你为孙修撰，还是……韩侍读，亦或者……赵学士。」
话落，整个翰林院针落可闻。
孙英心中一震。
被发现了吗？他的目光朝着一旁，自己书案上看去。
显然被翻动了，但只是简单翻动，并不是很粗暴，应该不是锦衣卫翻动的迹象。
锦衣卫翻东西，要幺暴力拆除，要幺连察觉都察觉不到。
像这种有痕迹的翻动，显然是外行所为。
看来，自己修撰的史料，应该是被程道看到了。
孙英眯了眯眼睛，笑道：「我不明白，程侍读在说些什幺。」
程道又靠近了些，紧紧的盯着孙英。
小声说道：「你应该清楚我在说什幺。」
「你应该就是韩笠，韩侍读吧？」
哎，职位低就是不好办。
一下子就被察觉到了。
没办法，职位低，就必须要和人接触，打交道。
只是未免有些太快了。
孙英依旧选择装傻：「韩笠？程侍读说的，应该是那个在锦衣卫诏狱，被太子殿下，亲手杀掉了韩笠，韩侍读吧？」
「可这和我有什幺关系呢？」
见其死鸭子嘴硬，程道一把抢过孙英手里的奏本，低声吼道：「你还在狡辩？！你当真以为，瞒得住我？韩笠手中赵杉的禁书史料，已经被锦衣卫带走！」
「为什幺，你的桌上会有一本一模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