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采取更柔和的方法,想些办法和这位洛夫先生混得熟络一些。
杰弗里看了看时间,打算更改自己的作息,在之后的每一天中午都来图书馆一次,制造『偶遇』的机会。
他擡起头,看见洛夫先生刚要进入另一个拐角。
杰弗里的视力从小就比普通人要好,在这个距离,普通人也许已经有些看不清,但他的视力依旧没有受到阻碍,这是他发现校园新闻的依仗之一。
就像现在,他看到洛夫停下他那怪异的举动,将钥匙收回口袋,转而拿起一只怀表看时间……
杰弗里眨眨眼。
他忽然感觉那枚怀表有些眼熟。
他眯起眼睛,他很早就掌握了这种牺牲视野换取视力的方法。
一只银色的怀表,惊人的小巧,顶端的按钮与一般的怀表不同,不是圆形,而是两端突出的矩形,表壳光洁,没有任何明显的花纹,此刻在黑伞下有些暗淡,但杰弗里知道,这只怀表会在阳光下闪烁漂亮的光芒。
杰弗里是熟悉这只怀表的,他曾经用一个月的时间,陆续拜访了阿卡姆所有的钟表匠人,他们连一个类似的怀表都没有,最小的零号号怀表也比那只银色怀表大一圈。
有一位钟表匠十分笃定地告诉杰弗里,无论是二十五毫米的表身,还是矩形的旋钮,都只能定制,没有任何一家钟表公司量产过类似的表。
杰弗里问这样一只表需要多少钱,因为不知道内部构造,钟表匠没报价,只说他至少需要提前半年准备材料。
杰弗里大费周章去调查一只怀表,是因为伊莉莎白,那是伊莉莎白的表,他今天在公开课上期待偶遇的也是伊莉莎白。
作为一个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男性学生,期待偶遇伊莉莎白实在是太正常了。
目前新闻社最受欢迎的刊物不是校报,而是一种在男学生间秘密地手手相传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