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警方,被四个犯人联手蒙蔽,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愿深究,一份漏洞百出的报告,就将我父母和妹妹的惨死,定论为父亲精神失常后,拉着全家人自焚。」
「两年前,我回到这里,化名浅井成实,回到月影岛,就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事件。」他的目光扫过白马探,「父亲留下的乐谱是一份遗书,他在最后向我忏悔,说他做错了,走到了今天,他很抱歉要让我独自活在世界上,希望我能坚强。」
「就这样。」
不算详细的平静叙述悄然落幕。
白马探抿着嘴唇,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沉吟了足足半分钟,却什幺话都说不太出口。
总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任何轻飘飘的言语都没有意义,甚至出口就会造成反效果。
所以他最终只是无声的对着麻生成实用力躬身。
麻生成实也没有料到白马探会做这种举动,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而白马探直起身来之后,目光转向自始至终都窝在沙发里,仿佛在欣赏一出戏剧的叶川信,眉头紧紧锁起:「叶川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把我叫到这里,究竟想做什幺了吗?总不会只是为了让我亲耳聆听一场————迟到了十二年的悲剧吧?」
「呵————」
叶川信终于放下了他一直把玩着的手机,发出了低沉而意味不明的笑声。
他从沙发里坐直身体,那张平凡无奇的大众脸上,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视人心最深处的黑暗与渴望。
「我的想法?很简单。」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讨论今晚的宵夜,「我想帮麻生先生复仇。」
一句话,石破天惊。
饶是白马探已有心理准备,也被这直白到近乎野蛮的宣言震得瞳孔一缩。
而麻生成实更是猛地扭头,上下打量着叶川信,语气莫名,「我以为你是来阻止我的。」
「阻止你?」叶川信像是听到了什幺好笑的事情,夸张地耸了耸肩,「我从跟你照面开始,引用的就是福尔摩斯的话。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