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打架就懂了。」她笑了笑,「我们那儿可没有茶话会和缝纫书,小时候父母都在厂里工作,我们就在泥地里打滚,没人管你是男生女生,打不过人就只能哭,偶尔打得过人就是兄弟,打得过所有人就是孩子王——还能当足球队的队长。」
西伦生出了几分好奇心:「所以你是孩子王吗?」
「是啊。」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没人打得过我,我天天带着孩子们巡视社区,不过可惜是的,我父亲入狱后我想带着他们劫狱,但没人愿意跟着我。」
她显得有些低落:「所以我很生气,我觉得他们只是觉得跟着我很威风所以当我的小弟的,当我真的需要他们的时候却没人愿意站出来,所以离开那里的时候,我一点不舍都没有,跳上北方圣座号的时候我猜我大概率会被识破然后死掉,但已经无所谓了。」
西伦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我在翡冷翠上学的时候听人说过,在更远的地方有一个叫巴士底的监狱,关押着所有反对它的人,有一天人们怒不可遏,就举起枪掀翻了那里,后来成为了一个伟大的事件,许多人都会纪念它。」
「真好啊。」她说,「如果我也在那个队伍里就好了。」
「现在没有机会了。」西伦笑笑,「但如果有一天巴士底在我们的城市里再度矗立的话,我会陪你劫狱的——说不准还会顺便拆了它。」
「我相信你会的。」她站起身,走向自己的蒸汽拖拉机,「——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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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辆巨大的拖拉机排列在铁轨上,闪烁着符文的光芒,沉重的板车压得铁轨嘎吱作响。
不远处,人们裹着自己新拿到的冬衣,用身体的温度捂热那些食物,感激地看着那些沉重机械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