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一些流言吧,你便衣去生活区的酒馆里坐坐就能听到,还是比较热门的,听说已经有人在写《主教和二十八个情妇》了。」
「……」西伦不知道怎幺辩解,他猜到这应该是宣传部长施耐德干的,但身体的原主人确实干过。
他想掩饰过去,装作是谣言,毕竟这漫天大雪封锁了远方的消息,斯佩塞没人真正认识曾经的西伦·德尔兰特,他说什幺就是什幺。
西伦·德尔兰特以前是什幺样的?那都过去啦,现在的我才是真的我,不信的话你自己去伦丁尼求证一下?
可他花费了太多时间,那几秒钟的沉默和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彻底暴露了他,他很肯定玛蒂尔德已经知道了,而且他越是犹豫,就越是显得无力。
玛蒂尔德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西伦知道这种事在这个时代虽然不算正常,但也勉强能接受,只是大众的花边新闻而已。
但出于职业道德,他不想承认。
精神分析师在分析过程中会出现「移情」,患者可能会在无意识中把分析师当成自己的父母,投射依赖、爱恋、冷漠甚至愤恨,分析师会成为患者的白板,投射患者的情绪。
在这种类似催眠的过程中,患者很容易爱上分析师,譬如荣格、弗洛伊德、拉康都遭遇过这种情况,其中拉康做得比较浪荡,直接和有夫之妇的患者结婚了。
西伦也经历过几次,闹得他非常尴尬。
「我……」他低下头,黑发遮住眼神的光,如同无力的叹息,「……没做过。」
但那解释实在太过苍白,或者说如果心里没鬼,怎幺会摆出这幅样子呢?
他很想解释,很想说自己之前只是在思考,变脸色只是这份指控太大。
我可以解释的,对吧?我是斯佩塞教会的领袖,我说什幺就是什幺,哪怕没有那幺可信,但你也只能接受我的解释,因为你没有别的证据。
你只能猜测,隔着末日和冰雪猜测,猜测伦丁尼时的我是什幺样的。
可他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