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走入圣露西亚教堂。
在过往的二十年里,他每天都在梦到这一时刻——在一处主教座堂中主持弥撒。
可现实好像和他梦里的不太一样。
二层的管风琴无人演奏,但约瑟夫召唤出【圣歌咏唱】的小天使作为伴奏,开始进堂咏。
那是主日弥撒的第一个步骤,主持者会带领信徒在教堂内游行,唱着圣歌——
「上主是我的牧者,我实在一无所缺。」他手持十字架和烛台,带领着信徒队伍在教堂内游行。
「祂使我卧在青绿的草场,又领我走近幽静的水旁。」
认出是什幺歌之后,人们开始跟着唱:「还使我的心灵得到舒畅。为了祂的名号,领我踏上了正义的坦途。」
约瑟夫浑身颤抖,他知道西伦在面临着什幺样的劫难,一旦西伦死去,那幺代行弥撒的他绝无可能幸免。
他是西伦指定的代行者,在这种紧急情况下,甚至有下任主教的法理。
他的双腿在打颤,手里的烛台明灭不定。
可是身后的信徒们高唱——
「纵使我应走过阴森的幽谷,我不怕凶险,因祢与我同在。」
于是他也颤颤巍巍地唱道——
「纵使我应走过阴森的幽谷,我不怕凶险,因祢与我同在。」
「祢的牧杖和短棒,是我的安慰和守护。」
西伦再度用【圣疗】拉回了罗根的状态,但主天使已经开始虚弱,红水银反应炉发出无力的哀鸣,濒临极限的身体在高温中蒸腾。
雷恩浑身是伤口和鲜血,却依然在笑着,雷浆淌满全身,仿佛司掌雷霆的天神。
「在我对头面前,祢为我摆设了筵席;在我的头上傅油,使我的杯爵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