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前,艾尔德里奇面色铁青,一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鲜血流了下来。
「我确定。」骑士古板的声音响起,他手持利剑,押着艾尔德里奇。
「我知道权戒在您这里——主教许诺了您可以随意支取里面的稀有材料,请打开圣库的大门吧。」
「唉……」艾尔德里奇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骑士永恒不变的表情。
他极其不愿地将权戒按入了大门的锁孔中,沉重的锻钢大门缓缓打开。
「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他说。
「那现在有了。」骑士说道。
「红水银怎幺办?」艾尔德里奇问。
「圣库和主教专属升降梯的动力系统是和主锅炉分开的吧?它用的是备用的红水银。」
「……你怎幺知道得这幺清楚……还剩最后半升,如果取出的话,连圣库的门都打不开了。」
「半升够了。」
「可你呢?你会死的!」艾尔德里奇愤怒地质问。
骑士笑了:「无所谓啊,在战争上夺走无辜生命的装甲,其实是为了守护教会而存在,您当年铸造它的时候,不就是抱着这样的梦想吗?」
「疯子!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疯子!」艾尔德里奇骂骂咧咧地爬到装甲身后,检查管线。
「可是主教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是精神病人,只不过支撑我们的症候各不相同。」骑士抚摸着那神圣的甲胄,轻声说道。
「你还记得我们当时从列车失事的地方,一路走到斯佩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