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岁?」
「九岁。」
「有赔偿吗?」
「没有。」
「你们平时怎幺生活的?」
「我在纺织厂工作。」
「工资多少?」
「每周十先令,但现在已经没了。」
「为什幺?」
「大雪下来后,那个纺织厂关了,这里的纺织厂不要我……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玛蒂尔德连忙安抚她。
但大量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夹杂着一些固体。
「耶和华拉法!!」玛蒂尔德连忙用圣疗帮她缓解,她一天只能施展五次圣疗,没想到刚推开第一家的门就用了两次。
「是织工咳吗?你工作多久了?」她焦急地看着赛琳娜满是鲜血的面容,苦难在这个女子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
「咳咳……没事……咳咳……大家都这样……咳咳……」她还在咳嗽着,「您居然……知道这个病啊……」
「我……」玛蒂尔德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我知道的,矿井坍塌、矿气爆炸、在烟囱里卡住、烟囱扫工癌、织工咳、肺结核……」
她看着赛琳娜,她的肩膀早已驼了,皮肤呈现蜡黄色,左手的一截手指不翼而飞,肺里估计全是棉絮,和肺叶纤维纠缠在一起,永远也清不干净。
「难得……有长母知道这些啊……」赛琳娜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