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文西,还是你来说吧,到底怎幺回事,事无巨细、原原本本讲给陈伯听「」
。
霍文西深吸一口气,先将旁边竖起耳朵的白赶了出去:「你去帮我和老板买两杯咖啡。无糖、无奶、少冰。」
白林明白他们有重要的话要避着自己说。
虽一万个不情愿,却也算只能应了声「好」,转身出了门。
算了,就当自己出去透透气了。
顺便好好整理一下此刻乱糟糟的情绪。
待白林走后。
霍文西一五一十地讲起昨天见陆昊的情景。
连他提出的那条极度器张无礼的要求也没落下。
那位老板听得脸色青红不定,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陈伯表面依旧淡然。
指尖却极不可察地收紧,端着茶盏的指节微微泛白。
乖乖。
这种离谱事,他这辈子也是头一回遇上。
老江湖毕竟是老江湖。
陈伯垂眸盯着杯底沉浮的茶叶,掩饰眼底的惊疑。
再擡眼时,脸上已恢复惯常的淡然:「这张纸条在哪里,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当然可以。」
霍文西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自己揉得发皱的纸条。
小心翼翼地展开,铺平,递到陈伯面前,「陈伯,这是他昨天上午大概——————10点20分左右写的,一开始叠成了纸鹤的形状,您看。」
陈伯目光落上纸条。
果然是「白璧无瑕,冰清玉洁」八个字。
字写的不错。
他眼睛眯了眯,伸出两根干枯的指节捏住纸条。
指尖刚触到纸张,便觉指腹微微一烫。
「坏了!」
他心里暗叫一声,两道白眉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若非他干这行多年,早养就一副「扑克脸」,此刻怕是早已破功失态。
捏住纸条的瞬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顺着指尖钻进他身体。
指头竟像被粘住一般,根本无法松开。
老头儿心里发苦:
想我陈朗一生谨小慎微,80高龄,躲在这弹丸之地混口饭吃。
究竟是何方高人要找我麻烦?!
这一刻,他已经彻底明白,这张纸条根本是个「计中计」。
一半是借他的改名结果反过来震慑那家公司,逼对方让步。
另一半,何尝不是借着那家公司的名头,钓他这条老鱼。
他也说不清对方在纸条上用了什幺手段。
竟然可以普通人触之无感,偏偏只有他这种浸淫紫微命理大半辈子的人,才会中招。
但不管怎幺说,我陈朗先表示诚意准没错!
一念及此。
陈伯重新打起精神,摆出云淡风轻的宗师模样,转头问霍文西:「你刚说这位陆先生多大岁数?」
「22岁。」
「年纪不对。」
陈伯松开纸条,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缓缓道:「实不相瞒,我本出身内地川蜀名山,当年拜师青城山学的八字命盘。
这位陆先生的路数,显然跟我一样,说不定师出同源。
我起初还以为是哪位师兄弟出山,可年龄对不上。
如今看来,该是他们的传人或后代,这才说得通。」
虎死不倒架。
先在老顾客面前把逼格稳住、不至于坠落。
他这才话锋一转,看向那位老板:「寿乘兄,咱们相交多年,我吃你供奉不少————」
「可不能这幺说!」
那位老板连忙起身谦让,「没有你指点,哪有我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