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就叫白冰,怎幺样?」
「好,就叫白冰。」
那位先生大喜,当即拍板定了音。
他语气随意,没觉得这名字有什幺不妥。
可话音刚落,现场有两个人的反应却格外大。
首当其冲的就是陈东。
不对,现在应该叫白了。
原本听陈伯相面不由自主攥着衣角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了白。
脑子里像有烟花炸开。
心如鼓雷。
脑袋里反复回响着车上那位先生念出的「白玉无瑕,冰清玉洁」八个字。
白、冰。
可不就是在说自己吗?
再想起昨天陆昊送她走时,玩笑似的说给那位先生的信是给她取的名字的话。
她只觉得浑身又冷又热,指尖都有些发颤。
她的人生向来普通规整。
按部就班上学,普普通通的高考。
因为钢琴十级和艺术特长,被西安音乐学院和北京广播学院同时录取,但都没去。
最终读了西北政法。
此前20年里,唯一出格的事,就是因在学校有「校花」之称,故而被同学、
师姐怂恿着报了名,去参加了央视的《梦想中国》,然后签约。
而眼下这事,远比参加比赛震撼百倍。
因为从这一刻起。
她的名字,是陆昊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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