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贱皮子,不骂不知道干正事。”路明非骂骂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浑身都有些脱力后的颤抖,他幌见了苏晓樯还坐在地上,又赶紧搭了把手把她也拉了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伱比平时暴躁了很多。”苏晓樯扯住路明非的手借力坐在了列车长椅上,她现在也有些气喘吁吁,肾上腺素过去之后之前撞山的伤口让她浑身上下都疼。
“被人撵狗一样撵,是个人都得暴躁好吧?”路明非很想说要不是你还在旁边,我骂得比这更脏,这才哪儿到哪儿,林年打游戏骂人的时候都比他现在骂的带劲多了。
“导航结束,高德地图,您出行的最佳伙伴。”
苏晓樯手上紧捏住的手机迟来响起高德地图导航的提示,她拿起手机看了屏幕一眼,又看了路明非一眼,“不解释一下?”
“阿巴阿巴阿巴。”路明非躺椅子上两腿一蹬,眼睛翻起来开始口齿不清了。
“不说拉倒。”苏晓樯觉得路明非简直是把什么都给学来了,再这么发展下去以后有朝一日想必就会开始说谜语了吧。
路明非挠了挠头坐正了,“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有些事情说不明白,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告诉你们了到底是好说坏。”
不用等以后了,现在就开始了。苏晓樯默然偏头过去。
“对了,之前你说必须往里面下是什么意思?”路明非忽然想起这一茬。
苏晓樯顿了一下,然后说,“有人告诉我,我必须下到尼伯龙根的最深处去一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谁啊?这不危言耸听吗?把你往火坑里推。”路明非纳闷了,“最关键的是你还信了是最离谱的,你就不怕这又是那个什么皇帝的打算么?祂坑你和林年还坑少了啊。”
路明非话语里明显有训诫的意味在里面,即使他考虑到苏晓樯的性格,很克制这部分不满,可换谁其实都能听出来。
苏晓樯没反驳路明非的话,她其实很清楚自己现在做的事情相当赌博,如果林年知道了十之八九会生她的气…可有意思的是,她似乎还从来没见过林年对自己生气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