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环境之所以是极端环境,就是因为人在那种环境下会无时无刻处于高压状态,想不犯错很难。”林年说。
“所以我们只能尽量提供容错率,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刘副部长说,“仔细看下去,他要做我吩咐做的事情了。”
视频里,李卿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后,调转摄像头拍摄方向,随着镜头的摇晃,他弯腰提起了地上的手电筒,慢慢走到了隧道口的地方,“现在我要按照刘副部长的吩咐用这个手电筒照隧道口,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但我想如果我遭遇了不幸的话,起码还有视频警示后人别效仿我的愚蠢操作。”
“他这是在拐着弯骂我对他的指示很愚蠢吗?”刘副部长脸上忽然有些迷茫。
“压力大了,口不择言很正常。”林年说。
视频里李卿抬起那个号称 ,然后林年和李获月就听见了一个惊疑不定地低叹,“什么鬼?”
漆黑的隧道内黑暗一片,那炽亮的灯光照进里面什么都没有照亮,就好像那浑浊的黑暗是一种固态的物质,就像漆黑的墙壁,光线透入里面照亮的也只能是黑暗, 。
李卿调转了手电筒,照向月台的方向,整个月台的廊形长道都被照得刺眼无比,这代表手电筒本身没有问题,他再照回隧道,里面依旧漆黑一片,混沌的黑暗吸收了所有的光线,死寂。
“果然有够邪门。”李卿轻声说。他关闭了手电筒,但想了想却没有放到地上,而是就这么提着,并且对手机说,“如果刘副你在看的话,抱歉我想把这个手电筒带走,如果我要去的地方也是这么漆黑一片,说不定它能派上用场.派不上用场也不稀奇,但有一手准备是一手准备。”
刘副部长没说话,看视频的他表示默许了李卿毛了他手电筒这回事,一整套价格百万美元的单兵装备都送出去了,不差这么一个强光手电筒。
“空间已经开始出现异化了。”李获月说,“那些架设在隧道里的监控摄像头应该也出现故障了。”
“在某一个时刻,监控拍摄的画面会陷入漆黑,就算开启夜间模式也是一样,什么都拍摄不到,红外线的波长都被这片空间给吞噬。这种空间侵蚀无法观测、无法阻止,就好像任何‘活人’的视线一旦接触到这个领域都会立刻‘死亡’。”副部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