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功劳的确属你最大,这点谁也抢不了。我欠你一个很大的人情。”林年喝了一口倍的热巧克力,放下杯子又往里面加。
“说这些干什么,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路明非下意识摇头,拒绝接受所谓的欠人情的说法。
林年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总而言之,我该对所有人都说一句谢谢,现在这张桌上的人,以及其他未在场的人。”
恺撒和楚子航都轻轻摇头,脸上的表情却是缓和安静,他们接受林年的道谢,同时也认为这是自己该做的。
“看见学生们相亲相爱的场面总会让我感到很欣慰。”昂热微笑。
“不是!我也做贡献了啊!我贡献老大了!你们不能忘了我啊?这是卸磨杀驴啊!”芬格尔傻眼了,感觉自己被边缘化了,或许当时站在格栅后的林年就是这种悲痛欲绝的感觉?
他忽然直勾勾地看向林年,“师弟,你要真想感谢师兄我,那就帮师兄个忙?把我给放了?他们不愿意收你的人情我愿意啊!现在一个绝佳的机会放在你的面前能让你立刻把这个人情还了,你看怎么样?”
“太难看了,芬格尔,你不能用老虎的皮来掩盖你的屁股(恺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普通话,这是一句意大利谚语,原文是:con la pelle del tigre non si copre il proprio sedere.),而且你没有听过‘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这句话吗?不要太过居功自傲了。”喝茶的恺撒淡淡地说道。
“你这个说普通话都有口音的意大利人为什么会用中国的古文来抨击我这个德国人!”芬格尔大怒。
“严格来说,这句话不是古文,是胡适先生《 》里的节选。”记忆力一向很好的林年纠正,他遗憾地看向芬格尔,“说实话,不是我不帮你,这是校长和副校长的意思。”
“我们从开始到现在也还没有提到关于前往中国屠龙的事情,你就不能晚一点发作吗?”昂热挠头。
“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你看,你现在不就提了吗?”芬格尔痛苦地说,“你们这群王八蛋真不是人啊.驴上磨也不是这种上法啊!你们背信弃义,你们出尔反尔.”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副校长抬眉斜眼,“你说说我们哪儿背信弃义,我们哪儿出尔反尔了?”
“你们明明答应了我,搞定校董会,解放林年就是我为这所学校添的最后一块瓦了,现在你们还想把我给丢进水泥车里搅拌成砖瓦一起填上去!这已经是卸磨杀驴了!”芬格尔含着血泪控诉。
“审题。”副校长手指敲击桌面,“我们答应你的是‘搞定校董会,解放林年’,那么现在校董会真的被搞定了,林年也真的被解放了吗?”
“何意啊?”路明非也为之愣了一下,捧着自己的绿茶探头。
“我们的确赢下了听证会,但这件事还没有正式结束。”昂热放下骨瓷杯缓缓说,“出了听证会的一次意外后,校董会的确放弃了暂时对林年进行控诉,由于林年暴露出了那个危险的敌人,‘皇帝’的部分真相,校董会现在正在紧急自查内部,以防重要的情报以及机构被这种防不胜防的手段给入侵,换句话说现在秘党内正处于一场信任危机。”
“可这关林年什么事?听证会大败,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放过林年?”楚子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