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恺撒想要自己的婚姻得到家族的祝福,所以用这次机会来制造焦点为我们缓解舆论压力直到听证会开庭么?只要舆论能像现在一样保持娱乐至死的风向到开庭,到时候昂热和林年上了指控席就几乎神仙难救了。”
帕西安静地听完了安德鲁的推论和猜想,在对方示意他表态时,直接地摇了摇头否定了以上所有,“恕我直言,恐怕恺撒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
“哦?怎么说。的确比起我,你应该更了解这位家族继承人,你是怎么看待他在这个点宣布订婚仪式的?”
“他想做于是他就做了。”
“觉得今天黄历不错,就宣布订婚了?还是用自己的小号偷偷宣布的?”安德鲁打趣地说。
“黄历是什么意思?”帕西作为谁用谁夸的全能秘书难得地文化沙漠了一次。
“中国的日月计算说法,也可以叫作皇历或者通胜,共存公历、农历和干支历的历法,因为里面也附加大量与趋吉避凶相关的知识,所以中国人经常会看黄历来决定什么日期适合做什么事情。比如说不定恺撒看了一眼今天的黄历发现适合嫁娶,所以就宣布订婚了。”安德鲁这个意大利人为同为意大利人的帕西侃侃而谈中国传统文化。
“您可真是.博学。”帕西点头吹捧自己的上级,但其实也不算吹捧,其实就现在他是打心底佩服安德鲁这一波的中国学造诣,“可我觉得大概率不是这样的.但您的这种说法也的确符合恺撒的性格,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如此,恺撒向来不是一个会讨好家族的人,如果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娶一个女孩,那么唯一能有资格给他祝福的只有他认可的挚友以及他以及故去的母亲。将自己心爱的女孩带到米兰大教堂在自己天上母亲的注视下交换订婚戒指,可能对他来说比所谓的家族荣誉,以及其他的什么都还要大。”
“真是一个骄傲的大男孩啊。”安德鲁轻笑道,“骄傲得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可能少爷不太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可爱,就算他这次的举动没有想要示好家族的意思在里面,我们也应该尽可能地不要去刺激他,让他选择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毕竟这里也算是恺撒他的半个主场。”帕西建议道。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文件我来处理,希尔伯特·让·昂热的确是个难处理的硬骨头,这次听证会想旗开得胜还得从林年下手。”
“但我们一直找不到他的人。”帕西说,但这时顿了一下,又说,“有件事我认为我还是该向您汇报一下,今天白天我可能在伊甸园发现过他出现的踪迹,但这无法作为决定性的证据,他的确和弗罗斯特先生所形容的一样,是一只格外难缠的蜜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