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行之人在场?
重溟指尖悄然掐定清心诀,缓步踏入院中。
院内两男一女,其一身着锦袍,大腹便便,嘴角蓄着整齐的胡须,正是重溟的生身父亲王守仁。
剩余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男人约莫三十岁的年纪,脸颊精瘦,乃是王守仁的妻弟,重溟小舅,王世廉。
女子二八年华,身穿绛紫裙衫,云鬓斜插赤金步摇,长相秀美,那股甜腻异香,正从她周身源源不断散发出来。
院内青石板上溅着茶渍,地上还有摔碎的瓷具。
「廉弟!你竟敢擅自更改祖传云锦配方,以次充好!王家百年信誉都要毁于一旦!」
「姐夫何必固执?新配方成本减半,利润翻倍,外人本就分不出真假——」
「那省下的万两银子何在?」王瑾手中帐册纸页哗啦翻动,「帐上分明写着采买蚕绫替换原有的锦料,可帐面上却为何有这幺一大笔亏空?」
郎舅二人吵的面红耳赤。
而那位疑似重溟舅母的女子,却安静立在王世廉身侧,手持方巾轻柔为他擦拭汗水,眼中柔情似水,全然没有洪伯所说的古怪之意,倒像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贤内助。
到后面,王世廉显然有些色厉内苒:「银子……银子自然用在刀刃上!倒是姐夫你处处掣肘,莫非见不得弟弟我好?难不成你忘了父亲临终前如何嘱托你我?」
「父亲、小舅。」
见事态升级,甚至已经打算将一桩陈年旧事牵扯而出,重溟立马叫停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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