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前预测那般,失去了定海珠的镇压,重溟那一条体积足足有周明夷十多倍的仙根,直接被打回原形,裂痕如蛛网般蔓延,仿佛随时会彻底崩碎。
重溟眉头紧锁成一道沟壑,仙根带来的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甚至连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
好在......这已非初次经历。
他咬牙盘膝而坐,强行将意识沉入丹田,根据过往的经验,他早已摸清这股毁灭力量的脾性,愈是反抗,反噬愈烈,顺从于它,反而能减少几分痛苦。
《真一纳元胎息谱》的法力被他缓缓调动至仙根受损处,清凉之意徐徐传来,虽未能弥合裂痕,却如甘露般浇熄了灼骨的痛楚。
直至旭日东升,金辉透着窗棂洒落满室,重溟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经过一夜苦苦支撑,那蚀骨般的痛楚趋渐缓和,虽未痊愈,却已从滔天大浪化作暗潮涌动。
他长长吐出一浊气。
只见那黑犬不知何时从墙角位置跑到了门口,仿佛这一夜都在为他护法。
重溟眼中闪过思索。
下一秒,从袖中取出一卷边缘破损、色泽泛黄的纸札,这是他从那老猎户身上搜得的遗物。
他指尖轻捻,纸札徐徐展开。
墨迹斑驳间,仿佛揭开了一个凡人挣扎求索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