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深意难测……汝日后再用此人,需存三分小心。」
经此一番言语,袁术怒气渐平,挥手令刘勋归列,旋即环视众人,恨声道:
「广陵未克,实乃吾心头之刺!断不能令那卖履织席之徒如此猖狂得意!尔等何人愿率军再征,为吾一雪前耻?!」
此言一出,帐下诸将尽数低头不语。
他们方才皆已听闻刘勋细说战况,心知这广陵城绝不是什幺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其城池之坚固,守将之悍勇令人暗暗心惊。刘子台此战并无大错,不过一个疏忽便遭此惨败,他们自问未必能做得更好,因此谁也不愿去触这个霉头。
文臣这边也是一片默然,终究还是主簿阎象出班谏道:
「将军(袁术现在应该是后将军,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我军实力虽雄冠诸镇,然兵力实已捉襟见肘!」
「前有纪将军(纪灵)督两万兵马攻打宛城(南阳郡治);后有孙伯符亦是将两万之众围困舒城(庐江郡治);吴景、孙贲二将在丹阳正忙于弹压郡内豪强作乱;相邻的吴郡仅得一半,且郡治吴县尚未入我军之手。」
「如今纵使召回桥将军(桥蕤)麾下的万余兵马,寿春可用之兵,亦不过三万之数。」
「方才据刘将军(刘勋)所言,那刘备非同小可,兼之广陵城防森严。若我军欲再度兴兵讨伐,少说也需两万精锐。如此一来,寿春所余仅万人矣!」
「倘若他处再生变乱,我军将再无兵力可调,局势必将陷入被动啊!」
袁术闻言不耐道:「兵寡?再募便是!此等借口,安能阻我伐罪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