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这才恍然大悟,随即进言道:「主公,我军日后说不定也需渡江南下,何不借此良机,遣关将军借护送之名一齐渡江?」
「即可表示郑重,也能顺道详察江南地形水势、丹徒、曲阿城防虚实,以为他日之备!」
刘备眉峰微蹙:「此乃正礼兄辖境!允昭之意,莫非是为了日后图谋其人而预作筹划?」
张昀现在肯定不能说,刘繇日后会被孙策打得抱头鼠窜,这地方咱们不占就是便宜了孙家人。
他当即抱怨道:「主公何出此言?昀岂是那等背信弃义之徒?」
接着他话锋一转,分析道:「刘正礼乃天下名士,且心向汉室!今虽暂时与袁术虚与委蛇,然其一旦在江东立足稳固,又岂能容忍袁氏的诸多悖逆之举?」
「等到时间一长,两方必生龃龉!若彼时其人力有不逮,求援于主公,您救是不救?」
刘备略作迟疑:「此……自当相救!」
他这一个迟疑,盖因脑中还萦绕着那封「骄敌」的书信,下意识不愿与袁术过早翻脸。
要是写了信没两天就翻脸,那我这信不是白写了吗?委屈不就白受了吗?
然思及刘繇乃是朝廷钦命的正牌扬州刺史,终究还是觉得自己义不容辞。
张昀抚掌道:「正是如此!昀既知主公不会坐视,那未雨绸缪岂非应有之理?此次遣关将军渡江勘察地形,绝非觊觎,实为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