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在旁听着,虽对「三万石」的具体体量没有直观概念,但看刘备那副「被巨款砸晕」的表情,再听着糜竺那随随便便、如同出门买了包烟的淡然语气,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
啧……
总有有种看「小目标」唱「一无所有」的感觉……
万恶的有钱人!
话说自家主公怎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虽然人家随便说了个数,就是我军三个月的军粮,但既然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就说明这对人家根本不算啥。
这点东西就把你砸晕了,以后还怎幺当人家主公啊?
对张昀腹诽一无所知的糜竺,笑容依旧温润平和,仿佛刚才不过是请刘备喝了杯酒:
「玄德公言重了。某添为徐州别驾,值此艰难之际,些许支应,本是分内之事。徐州上下感念公千里驰援之情犹恐不及,又何须言谢?」
这就代表徐州上下了?
张昀心中下意识有些排斥这种官腔,但随即想到,人家糜竺还真有这份资格。
他这个徐州别驾,在徐州是仅次于州牧陶谦的二号人物,相当于「常务副州牧」。
而且作为糜家的掌舵者,糜竺这番表态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以糜家为首的部分徐州世族豪强,对刘备的认可和支持!
堂中气氛一时和煦如春。
刘备又和糜竺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此行第二个议题。
「子仲兄宅心仁厚,仗义疏财,备亦不敢相瞒。此行尚有另一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