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被这近乎「从天而降」的问题砸得一愣,翻涌的情绪瞬间卡了壳。
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张昀是在问什幺。
不过既然谈起了正事,他也只好强行收摄心神,拉着张昀往席子上坐。
待张昀先坐下,他直接坐在了张昀的旁边。而且坐姿也并非是跪坐,而是双腿随意伸展的姿态。
这其实是刘备对张昀放下心理防备的表现,他在张昀面前呈现出了,更轻松自然的状态。
张昀见状也调整了坐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听刘备略一思索说道:「营生之事,备所知有限。只知糜氏数代相承,一直把持着徐州的盐铁专卖之权,获利极为丰厚。」
「其家中更有行销天下的庞大商队,将货物贩运四方。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就不甚了解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张昀眼睛一亮,语气瞬间轻快起来,「这便对上了!」
刘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啥玩意就对上了?
只听张昀接着说道:「盐不论在什幺时候都是硬通货。而广陵地处沿海,正可开辟盐场!」
「糜别驾本就倾向主公,若主公再允其参与盐场开发,岂非将两家利益紧紧捆绑在一处?以利相结,同进共退,或可一举将糜氏拉上主公的船啊!」
「允昭此论有些道理。」刘备若有所思,眉头却并未舒展。
「吾观糜子仲此人,仁德宽厚,确有君子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