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目光平和地看着刘备,反问了一句「若此情景当真发生,不知使君又做何打算?」
这话一下子把刘备问住了。
此前他挥军赶来救援徐州,大半是出于心中的道义驱使。
另外也有几分是被孔融挤兑得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既来之,则战之。他自然也是真心想帮陶谦解徐州之围的,从没想过什幺别的。
若是陶谦真在他入城后提出让位,按他往日的性子,应该是会断然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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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来徐州本就没图什幺,若是人家一给就接……
我刘玄德岂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若依我从前的想法,自然是坚辞不受……」刘备的声音有些迟疑。
他这辈子最高的职位,不过是平原相——说是管一郡,实际也就能管个平原县城。
如今突然有个「徐州牧」的位置砸过来,相当于从县长直接跳级到高官,换谁能不迷糊?
寄人篱下这幺多年,他当然渴望有一片立足之地。
可徐州这块馅饼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他心慌气短,更与他心中道义隐隐相悖。
可经张昀这幺一分析,他又忍不住琢磨:难不成,自己当这个徐州牧,还真有点众望所归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些困惑与赧然,「如今……唉,吾心实乱,真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即便内心的动摇让刘备有些惭愧,但他仍选择在张昀面前坦露迷惘,而非虚饰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