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若见状,心下明了,只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并不言语。
段誉则看看父亲,又看看木婉清,一脸的茫然。
段正淳很快意识到失态,强自收敛心神,勉强笑道:「失礼了,这位姑娘————颇似段某一位故人。不知姑娘芳名,你母亲又在何处?」
木婉清冷冷看他一眼,并不答话,只对虚若道:「我先回房。」
说罢转身便走。
段正淳望着她的背影,神色变幻不定,显然已无暇再谈。
这场面话自是进行不下去了。
很快,段正淳父子便起身告辞,临行前段正淳又对虚若郑重道谢,只是神色间已多了几分心不在焉。
送走段氏父子,虚若回到院内。
夕阳余晖将树影拉得老长,木婉清独自站在树下,背影挺直,周身却笼罩着一层难以化开的郁气。
「他认得我。」
她没有回头,声音比平日更冷硬几分,「或者说,认得我这张脸。」
虚若走到她身侧不远处站定,没有接话。
晚风吹过,拂动她道袍的衣角。
她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迷茫:「从小到大,师父从不提我父母,只说我无父无母,是她在山外捡来的孤儿。」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袖口,「可他那眼神————绝不只是似曾相识」。」
「你想知道真相?」
虚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