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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微微颔首,勒住马缰。
两人刚在茶摊坐下,便听得旁边几个行商模样的汉子正唾沫横飞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镇南王世子段誉,在万仇谷做出那等丑事!」
一个瘦高汉子压低声音,脸上却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可不是嘛!」
另一个胖商人接口,「都说这位世子爷平日里看着像个读书人,斯斯文文的,谁知道竟敢在万仇谷内——嘿嘿,轻薄了钟谷主夫人的贴身侍女!被人家当场拿住,现在正扣在谷里呢!」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下大理段氏的脸可丢大了!」
「何止是丢脸!我听说万仇谷的钟谷主已经放出话来,要镇南王和保定帝亲自上门赔罪,否则——哼哼!」
几人议论得热火朝天,言语间已将段誉描绘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木婉清听得那些污言秽语,眉头不易察觉地蹙紧。
她向来厌恶这等男女之事被人拿来当作谈资,更何况这些市井流言语带猥亵,令她心生烦躁。
握着茶杯的指节微微泛白,眼尾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对面的虚若。
但见虚若端着那粗陶茶碗,慢悠悠地吹着碗沿的热气,神色平静无波,仿佛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不过是山间穿过的风啸。
他这份置身事外的淡然,莫名地让她心头的躁郁平息了几分。
「木姑娘,你觉得此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