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虚若挑眉,见鸠摩智成竹在胸,倒被勾起一丝好奇。
这大和尚,又在作何谋划。
难道?
「也罢,若果真那般便宜,小僧或可考虑。然有言在先,若觉疲累,小僧随时折返回来!」
虚若一副无可无不可之态。
鸠摩智见终说动他,顿时心喜,忙应道:「自然,自然!绝不敢劳动小师父!」
二人又低语数句,约定明日见机而行,旋即各自悄然散去。
......
少顷,虚若回到藏经阁时,月已西斜。
阁内一片沉寂,只有熟悉的檀香混合着旧书卷的气息萦绕不去。
他刚轻手轻脚地摸回自己常打盹的角落,却见那道佝偻的身影,依旧握着那把破旧的扫帚,在空旷的大殿中央,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根本不存在的尘埃。
月光透过高窗,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虚若脚步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溜达过去,习惯性地凑到老僧身边,压低声音嘀咕:「老师父,您说这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总有人喜欢跑来跑去,是不是也挺费鞋的?」
老僧扫地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仿佛根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