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心头微震,下意识抚过胸口。
他确实近来常感觉内力运行时偶有滞涩,夜间亦有心悸之感,原以为是修炼至关隘时的正常反应,未料被对方一语点破。
难道这小和尚竟还通医理?
鸠摩智的面色变了变,嘴上却强自淡然道:「有劳小师父挂心,贫僧修为稳固,并无不适。」
心下却惊疑不定,暗运内力仔细探查经脉,果然觉出几处隐脉似有不畅,异于往常。
虚若见他讳言,亦不再多问,转而言他:「大师星夜折返,莫非是……已从南诏大理归来。前次听闻大师欲往彼处寻访武学秘典,未知可有所获?」
他语意含糊,只提「南下大理」与「秘籍」,契合前番交谈。
鸠摩智闻言,面上顿现复杂之色。
他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语气带几分感慨:「阿弥陀佛,此事…说来话长。贫僧本欲先行南下大理,再转道姑苏,拜访慕容老先生,以践昔日之约。岂料途中便闻噩耗,慕容老先生竟已于三年前溘然长逝!」
「故人西去,音容宛在,着实令人扼腕。贫僧悲恸惋惜之余,原定诸事只得暂且搁置,想着既入中原,便先来少林再访故人,便是小师父你了。」
鸠摩智顿了顿,继续道:「说来也巧,贫僧抵少室山下时,恰闻五台山清凉寺神山上人将率众前来贵寺切磋较技。贫僧与神山师兄昔年有一面之缘,此番相遇,他便邀贫僧暂挂单清凉寺,一同观摩盛会。」
「贫僧想着左右无事,便应允了。故而此次,贫僧算是…暂随清凉寺一方而来!」
虚若眉梢微挑,「原来大师此次是客卿之身,失敬!」
口称失敬,神色却带调侃。
鸠摩智略显尴尬,只能轻咳一声,转开话题:「咳…小师父说笑。贫僧此来,除叙旧切磋,另有一事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