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一滞,只觉一股郁气直冲顶门,险些呕出血来。
省力,不易损伤经脉。
你以为火焰刀是寻常武学,可以随意更改的吗?
鸠摩智的面色变幻不定,惊骇、不甘、难以置信交织。
他死死凝视着虚若,试图从那闲适的神情中找出一丝勉强或伪饰,然而看到的唯有深不见底的平静。
沉默了十数息,鸠摩智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狂傲之色尽敛,转为一种极复杂的凝重。
他双手合十,声音微涩:「小师父修为渊深,小僧……佩服。今日便以平手论,如何?」
他主动提出平手,实是觉得再斗下去,自己也难占到便宜,甚至可能再度受挫。
虚若却浑不在意:「大师既言平手,那便是平手。小僧本就只是活动筋骨,胜负无关紧要。」
鸠摩智闻言,嘴角又是一抽。
活动筋骨……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气血,试图挽回些许颜面,朗声道:「虚若小师父不必过谦!放眼天下,能与贫僧打成平手之人,屈指可数,小师父足可自傲了!」
此乃他惯常的场面话,带着吐蕃国师固有的骄傲。
虚若却只是淡淡瞥他一眼,并未接话。
他深知自身修为虽三年间亦有精进,距先天中期仅一步之遥,然天下能者辈出,自己这等修为远非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