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
鸠摩智一脸疑惑。
虚若见此,立刻眨巴着眼睛,神情天真:
「小僧平日里扫地,若见地上有缝,必会小心翼翼,怕的就是有东西落进去难办。可大师您这样……唔,天女散花似的,效率虽高,事后收拾起来,怕是有些麻烦吧?」
他指了指被鸠摩智随手抛得满地的珍贵典籍。
鸠摩智脸上那副刚端起来的宝相庄严,又一次僵住了。
效率?
天女散花?
麻烦?
这话听来像是纯粹的关心,可凑在一起,怎幺听都像是在拐弯抹角地说他粗鲁没章法。
想他鸠摩智,无论是在西域吐蕃,还是行走中原,何时不是受人敬重?
几时被一个看似乳臭未干的扫地小僧这般调侃过!
鸠摩智强压火气,干笑两声:「呵……小师父倒是风趣。贫僧乃修行之人,不滞于物,见笑了。」
他试图转开话题,可目光扫过虚若那副松散模样,心中疑云更浓,忍不住出言试探:
「不过,小师父能悄无声息近得贫僧之身,这份轻功,着实俊俏。莫非也是在这藏经阁中,扫地之余,偶得真传?」
他刻意加重了「扫地之余」四字,语带讥讽。
虚若却像是完全没听懂,反而深有同感地点头叹道:
「大师说到点子上了!这藏经阁地广梁高,蛛网密布。若不琢磨个省力的法子,跳起来掸灰真能累死人!」
「小僧也是被逼无奈,这才练出了些跳得高、落得轻、躲蜘蛛网快的粗浅功夫,大师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