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腐化,对他来说反而还更好。
上次击溃火器营,其实除了他自己神功无敌外,还有那幺一丁点的运气成分。「九进十连环」本是战场战法,对付他这样的超凡存在本就不对症。可若清廷有人开窍,研究出针对性战法,即使只是在阵地下埋上十万斤火药,连人带地一起炸平,那他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不过现在……
陆青如清风过堂,不沾片尘,只有士兵的性命,被他一个不留地带走。
从大门到内堂,再到后院,他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对这些普通兵士,他其实算留了几分仁慈。以锋锐剑气精准刺穿心脏,流血极少。本应弥漫全衙的浓重血腥味,却被秋风一吹便散,死者静静躺在地上,竟像是睡着了一般,显得颇有些安宁。
可当人们发现这些「睡去」的人其实早已气绝后,那份安宁瞬间崩塌,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这份恐惧随着八百里加急,一路向北,直抵京师朝堂。
「岂有此理!这反贼竟然、竟然敢!」雍正的顾命大臣庄亲王允禄勃然大怒,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可怒火过后,是深入骨髓的恐惧。雍正、弘历尚且难逃此贼毒手,广州将军遇害自也不足为奇。他并不在乎这些。
他在乎的是陆青什幺时候会跑来对付自己?他并不觉得家中的护卫,或者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能对那个反贼起到什幺作用!
我可不想死啊!允禄心中长叹。
「兄长,依此贼的行事风格,我们可在两江总督衙门设下陷阱!只要他一来,便将他与两江总督衙门一同炸上天!」另一位顾命大臣,果亲王允礼道。
「为何偏要选两江总督衙门?找个普通知府府邸设伏便是!」允禄不解。
「果亲王的意思或许是,此贼行踪不定,难以预判落脚点。且知府府邸狭小,不便隐藏兵士。」又一位雍正帝的顾命大臣,大学士鄂尔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