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强于自己的对手,任我行绝不吝于先发制人,当即挺剑出招。
他使出的剑法精妙绝伦,绝不逊于五岳剑派的任何顶尖剑招。
那剑锋之上更是暗蕴《吸星大法》的内力。只待陆青稍有疏忽,任我行便要催动功法,即便不能吸尽对手内力,也要让他吃个大亏。
可任我行没想到,陆青明明武功更高,也似乎并不很瞧得起他,但交上手后却异常谨慎。无论他使出多普通的剑招,陆青都像弟子接受师父的考验一样谨守门户。剑来格挡,刀护要害,将所有虚招陷阱尽数化解,仿佛他才是弱势的一方。
「真不爽利!」任我行心中暗骂。这感觉就像卯足了劲准备酣战一场,却撞进了一所空房子,房子的四周还是铜墙铁壁,浑身力气无处可使。
任我行只好试着变招,看看能不能打破这糟糕的情况。
一套新的高明剑法展开。
可惜,依旧无效。
没奈何,他只好又换一套剑法。
接着是第四套、第五套、第六套……
可无论他如何变换剑法,却都冲不破陆青的防御。非但如此,陆青那刀剑织成的「铜墙铁壁」,还在一点点朝他压迫而来。
任我行的剑招劈入其中,便如石沉大海般消弭;陆青的刀锋偶尔闪过,却如惊雷破空,总能精准截断他的剑势,好几次险些将他手中长剑震飞。
他只得拼命压榨自己,催发出每一丝内力,让剑光大盛,试图冲破这密不透风的防御,却始终徒劳无功。
渐渐的,任我行只觉自己像一头被抛入大海的陆龟,浑身力气都无处施展,只剩满心无力。
「好,到此为止。」突然,一道声音如天籁般响起,像阳光刺破黑暗,瞬间照亮了他的无力。
说话的竟是他的对手陆青。
此时的任我行,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他擡手擦去脸上黏腻的汗滴,擡眼望去,才发现陆青不知何时已将刀剑收起。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差点让他一头栽倒。
他连忙紧握长剑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胸口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囚室中回荡:「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