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毕竟是在替他查案,他也不便多说,只得转移话题:「杜纯之事有劳司公了。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徐行将朱曼娘的事大致说了,雷敬一口应承:「我当是什幺大事,在这天子脚下,还没有皇城司查不到的事。」随即唤来探事司指挥副使唐明轩,命他速去查探,直接向徐行禀报。
「怀松可要在此等杜纯的口供?」雷敬又问。
「不必了,此事你向陛下禀报便是。」徐行婉拒。
此案牵涉自身,还是避嫌为好。
这也是昨日在大殿上得知消息,他只字不提的原因。
离开皇城司,徐行直奔顾廷烨安置朱曼娘的小院。
他还记得路,之前去过一次。
院中只有常嬷嬷独自坐在灶台前发呆,连他走近都未察觉。
「常嬷嬷,二郎呢?」
老人惊了一跳,回头见是徐行,顿时激动地起身,颤巍巍抓住他的双臂:「徐官人,你可要帮帮二郎,快帮帮二郎啊!」
徐行连忙安抚:「嬷嬷放心,我就是来帮忙的,您先坐下,慢慢说。」
常嬷嬷重新坐下,懊悔不已:「这事都怪我。」
老人一边自责,一边将事情原委道来。
她年过六旬,阅人无数,早就看穿了朱曼娘的心思。
自从此女搅黄了顾廷烨与余家的亲事,她就一心想赶走这个耽误二郎的外室。
后来她发现朱曼娘曾私会一名男子,虽只是匆匆交谈,未做出格之事,却让她更坚定了赶人的决心。
她常在朱曼娘面前提起侯府近况,多说顾廷烨与老侯爷父子失和之事,想断了朱曼娘的侯府梦。
昨夜顾廷烨对朱曼娘说起要从军西北,彻底击碎了那女人的幻想。
今早她趁常嬷嬷不备,竟带着昌哥儿离家出走。
「若不是我发现家中钱财都被卷走,到现在还不知道……」常嬷嬷说着,已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