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婚以来徐行夜夜陪护,对她体贴入微,她自当投桃报李,不做那妒妇之事。
「罢了,我沐浴后去后院便是。」
盛明兰与魏轻烟性情迥异:一个矜持守礼,一个温顺逢迎。
若论闺房之趣,盛明兰尚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在盛明兰吩咐小桃去后院通传时,魏轻烟正在房中缝制护膝,新来的女使『好好』在一旁穿针引线。
「如今春寒将尽,娘子何苦费这个心?」张好好从牛皮中拔出针头递回。
「今年用不上,明年总用得着,你瞧他今日深夜往返了多少趟?」魏轻烟白日特地向来访的余嫣然请教了针法,便是为了缝制这护膝,「再说他总爱闷在书房,那书房外墙临着池塘,寒气尤重。」
「师师晚间说,翠微姐姐今日随大娘子去置办了新宅,想必不久便要搬迁了。」张好好提醒道。
「搬不搬,何时搬,都不是我们该过问的,做好分内事便是,还有,遇着大娘子的姨娘,尽量避开些。」魏轻烟叮嘱未完,便听得门外细碎脚步声。
「是师师,去开门。」
好好刚打开门,师师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刚从后院狗洞找到的。」
她揉了揉师师的发顶,夸赞一句,吩咐道:「再去后院入口守着。」
待房门掩上,魏轻烟起身接过字条细看。
「原来是盛家三郎惹了祸事。」她将字条递回,重新坐下,「让他们查查与盛长枫今日同行的那些国子监同窗,看看可曾与哪些朝臣有过往来。」
张好好将字条撕碎攥在掌心:「可凤仪卫旧部多数已被『你』借酒坊之便送出汴京,如今人手不足,一时恐难有进展。」
「唤娘子。」魏轻烟蹙眉轻斥。
「娘子。」张好好垂首。
「记住,这世上已无『凤仪卫』,只有『行影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