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疑惑地看着她,不解为何购置一处宅院却有两张地契。
「东边那处是今日新置的,恰巧紧邻的西院地契在祖母那里,我便讨了来,两处打通修整一番,倒也宽敞。」
徐行听出她话中的体贴——这哪是「恰巧」,分明是为了顾及他的颜面,特意将隔壁宅院也买下。
若他没记错,那西院本就是她的嫁妆之一。
其实盛明兰原本并无此意,是听闻街头流言后,才动了这个心思。
若被外人知晓徐行住在她的陪嫁宅院里,不知又要生出多少闲话。
「嗯,你做主便好。」
徐行还能说什幺?
拆穿反而显得矫情。
接过徐行递回的地契,她又道:「今日顾二叔来寻你,满面春风,像是有喜事。我多问了几句,他却不肯明说。」
徐行一怔,这话题转得未免太快。
「什幺也没说?」
「后来问了林冲的去处就走了。」
「该是从军的事。得空你去牙行买几个小厮用作日常使唤,小林子他们我另有安排。」徐行这才想起前次提及的从军之事。
看来顾廷烨已说服老侯爷,也是,有小秦氏在背后推波助澜,他的从军之路自然顺畅——人家正巴不得他战死沙场呢。
「林冲他们要从军?」这下轮到盛明兰惊讶了。
「嗯,西北将起战事。」
这不是他的猜测,而是西夏确在调兵遣将。
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章楶的奏本明确写道,西夏正在马岭水一带集结军队。
这也是为何赵煦屡屡受挫,却仍在每次朝会上坚持议及西北边事的原因。
结合此前西夏的国书,其「威吓」之意已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