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谨慎角色。」他冷哼一声,将纸张重新揉成一团,丢回托盘,「此人颇为特殊,范大人的眼睛盯着呢,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再生枝节,不可贪多。」
「小的明白,一切但凭巡使吩咐。」差役连忙表忠心。
「嗯。记住,规则之内,行个方便无妨;规则之外,半步不可逾越。」索巡使说完,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差役恭送其离开,这才将纸团小心塞入怀中,快步向外走去。
「族叔,官人可有消息传出?」
早已在外焦急等候的林冲立刻迎上,低声询问。
「大郎,」差役警惕地四下张望,将纸团塞给林冲,压低声音,「方才索巡使特意交代,范大人正关注此事,可一不可再,后续……族叔我也无能为力了。」
「族叔……」林冲还想再问,对方却只是摆手,匆匆离去。
林冲攥紧纸团,心知此事已非他所能周旋,只得叹息一声,快步赶回徐宅。
徐宅内,魏轻烟正独坐堂中,心神越发不宁。
刚刚盛府来信,那小秦氏已是醒来,他让林冲去见顾廷烨,希望顾廷烨以被害者家属的身份前去说明事实,好救出徐行,可尽然连顾廷烨的面都见不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事情似乎越发让她看不真切了。
见林冲归来,她立刻召见。
「辛苦你了,林教头先去歇息吧,这几日顾二爷想必也无心酒坊事务,还需你与周师傅多费心打理。」魏轻烟接过纸团,又嘱咐了些酒坊事宜。
如今酒坊重担几乎全压在她一人肩上,且她还不便直接抛头露面,诸事更为繁琐。
幸而林冲处事机敏,周侗虽不精商事,但江湖经验老到,亦能帮衬不少。
「师傅常教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林冲分内之责,魏娘子若有驱策,林冲万死不辞。」林冲抱拳,言辞恳切。
魏轻烟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示意自己需静阅信件后,便起身往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