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为书房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魏轻烟捧着手中的词笺,脸颊泛起海棠般的红晕,比昨日里新酿的海棠酒还要醉人。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她轻声吟诵着,指尖微微发颤。
这词句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的缠绵,那红帐内的缱绻,岂不正是「雨疏风骤「?
再想到那红绡帐、绿锦被,眼中不禁泛起万般风情。
与初次的煎熬不同,昨夜她身心归一,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妙处。
此刻徐行一大早就递来这样的词句,怎能不让她浮想联翩?
「官人这一大早的,就来轻薄妾身。「她佯装嗔怒,声音却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娇慵。
徐行正在整理书案,闻言一怔:「什幺?「
「这大清早的,就为妾身写下这般艳词,不是轻薄是什幺?「她将词笺轻轻放在案上,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羞恼七分娇媚。
徐行拿起词笺仔细端详,不解地皱眉:「这是我为'海棠醒'新酿写的词,怎幺就成了艳词?「
他逐字细看,实在看不出哪里与艳词沾边。
「啊?「魏轻烟一愣,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转为尴尬。
徐行看着她瞬息万变的神情,忽然恍然大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娘子若是喜欢艳词,今晚为夫为你另作一首便是。「他凑近她耳边,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保管比这首更合娘子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