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得严肃,顾廷烨将信将疑地收回手。
魏轻烟也好奇地来回张望了几次,她素来懂酒,联想到徐行先前的话,心中已然明了这蒸馏酒的妙处,连添柴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徐行前后换了四次天锅中的冷水,这次蒸馏才告完成。
「熄火吧。」
他话音刚落,顾廷烨就迫不及待地抱起酒坛,凑在坛口细细嗅闻。
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明白了徐行所说的「合作」是什幺意思,抱着酒坛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出了多少酒?」徐行一边问,一边自然地替魏轻烟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梢。
「约莫半坛多些。」
三斤半的原酒,蒸馏出一斤多,这个出酒率已经相当不错了。
「走,品酒去。」徐行拉着魏轻烟往正堂走,顾廷烨则抱着酒坛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三人重新落座后,顾廷烨忙不迭地用酒勺舀酒,不小心洒出几滴,心疼得直咂嘴。
「如何?」徐行瞥了眼顾廷烨面前的两只酒盏——一盏盛着从樊楼买来的流香酒,据说曾是宫廷御酒,一斤要一贯钱;另一盏则盛着新蒸馏出的酒。
「你瞎了不成?」顾廷烨指着两盏酒,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这对比还不够明显吗?」
「尝尝看。」徐行示意。
魏轻烟小心地抱起酒坛,为徐行也斟了一盏。
她同样好奇这酒的味道,不知是否真能成为徐家的「生财之道」。
徐行率先举杯浅酌,熟悉的辛辣感在舌尖绽放,他细细品味,估计这酒少说也有三十多度。
酒液入喉,久违的灼烧感让他汗毛倒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后世。
「色澄若山泉,气透如松风。」魏轻烟轻吟道,她闭目细品,良久才睁开眼,「入口非止甘洌,别有杏萼初破之幽馥,落喉生暖,长久不散。」她看向徐行,眼中满是惊叹,「化凡酒为仙露,实乃造化之功。此酒可使太白改诗、东坡再赋,称其妙绝也不为过。」
这一番品评,让徐行忍不住笑出声来。读书多果然不一样,夸酒都夸得这幺文雅。
「你觉得呢?」他转向微眯着眼的顾廷烨。